一滩死水

是个死人
有时写文

【双北】一小时

*我这种人大概真的不值得等待()

*最近真的写不出来什么好东西我自闭了

*随笔,设定瞎搞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这是每天必定上演的时刻。

在湛蓝如洗的明净蓝天之上,阳光不曾吝啬过他给予人类的恩赐,肆意妄为地在任何地方都打上了属于他的烙印,白云被他逼得隐了身,整个天空似被泼了一层纯正的蓝,一碧万顷。只有白得突兀的鸽子时不时飞过,承接着炙热截断了光线,清脆的叫声带着回响,与浑厚的敲钟声相合相衬,宛如一派教人宁静戒躁的空谷足音,让人忘了置身何处,忘了悲,忘了欢,若有知,若无知,眼中只有眼前事,眼前人。

碧蓝背景下的钟楼反射着光耀,宽大的指针如同住着拐杖的苍颜垂老一般缓慢走动,明晃晃的指着下午一点钟的位置,不偏不倚又刚刚正好。转一转视线却又被随之而来如针一般的缕缕光线刺伤了眼,流出生理性的泪水来。

阳光下的男人抬起手臂,把臂上的衣服换到左边,便用空闲的手轻轻擦了擦睫毛,完毕又归整了一下被汗浸湿乱七八糟得贴在额头上的细细碎发,三两汗珠停在那上面随着他的动作不停地微微晃动,反射阳光又折射出来投以旁人眼中璀璨的光辉,着实晃着眼睛;又有些许随着他脸颊的弧度如流水般淌淌掠过,从上而下带着太阳就像一条金线描募出他侧脸的模样;鼻尖上还有一位半垂半吊着,竟像一颗水滴状的珍珠一般,晶莹剔透死死抓住了人的眼------又应该说不只是那颗“珍珠”,那整个人,从头到脚从眉到唇从发丝到足尖又到被映成暖黄色的斜直影子,都透露出让人移不开视线的样子,就如同天帝下凡一般,是如此之夺目,可哭可歌,大慈大悲。

那男人迈起步子,鞋尖着地显出轻快愉悦,他走得不急不慢,却每一步都似目标明确,直走向不远处在喧闹的街道中颇显寂静的咖啡店。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,推开门的动作每一步都如规定好的一样熟练又富有舞蹈般的美感。开得过大的冷风迎面扑来,他微眯了一下双睫,很快便又恢复成如沐春风的和善面庞。他带着足以让人给沉沦的笑,声音似被裹上了一层霜糖,又带着夏日微风的清凉,眼眸深邃而深沉,似惊扰了一汪春水。

售货台的小姐对这位先生的出现早已习惯,但她仍然会不自知的去欣赏这样一位近似完美的男人------或许除了身高,但他其他部分的超高得分足够弥补这一点点小缺点。她见那位先生到来,便重新换上甜美的微笑。

“还是跟之前一样吗,先生?”

“嗯,麻烦了。”

不不不怎么会麻烦。小姐在内心捂嘴偷笑,她本想借此机会和这位先生再多多聊一会儿,再了解一下对方,但一转身,他又很快地坐到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座位,支起手臂望向空荡荡的对面,嘴角从未停下上翘的弧度,像是在等什么人。

小姐叹了口气,她可从来没见过那人赴约,一直都是。

男人坐了一会儿,等到他的咖啡上桌,白茫茫的水汽浮在他的眼前,就像将要将他包围时,他才仿佛如梦初醒。却也没有先动那眼前的咖啡,而是伸进精致西服的口袋,掏出一个样式古旧的怀表来。

他看着那怀表,右手食指轻轻在上面摩挲,他将其靠近鼻交,抽动鼻子嗅了嗅。他看到那墨色的铜绿,他闻到那金属的锈迹。

可还有一种奇怪的味道。

而且他一时竟也想不起来。

他撅起嘴唇开始冥想,昨夜的画面一幕幕在他脑海里回放,在那个平淡无奇的夜晚,他再次见到了那个吸引他注意力的男人,他仍穿着那一身黑色西装,可在他恍惚的那一瞬间,眼前的男人就瞬间消失不见,彷佛这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
但躺在地上的明显属于他怀表告诉他这不是梦。

他皱起眉头,眼神不经意间向窗外扫去,在那刻他的瞳孔陡然放大!

他看到一件熟悉的黑西装。

他突然笑得更加放开了,不是那种温温和和却又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礼节性的微笑,而是真真切切地,笑。




他想起来了。




奇怪的锈蚀味道中,混杂着丝丝的血腥味。




带着一种迷人心智的香。




他又眯了眯眼睛,他看到黑西装衣角上沾着血,背后的一个东西晃着发亮。




钟楼上的指针明晃晃的指着下午两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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